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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进入了21世纪的第三个十年，但世界上的局部战争、地缘政治冲突、宗教争端、民族冲突和自然灾害仍在继续 这个时候，即使我们拿着我们激动而颤抖的全新技术，我们也为自己现在在哪里，要去哪里而困惑，甚至不自觉的过去在我们的记忆中逐渐模糊 每一个不眠之夜或者安静的早晨，我们听着自己内心的声音，似乎感觉到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告诉我们应该过什么样的生活，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然而，面对白天地铁上无休止的工作，这个声音似乎渐渐安静下来 这时候我们甚至可能会在深夜清晨自嘲:胡到底想要什么？ 福山，摄于1992年 也许就像亚历山大& middot科耶夫说(当然这是黑格尔的断言)历史最终会证明它的合理性 但至少现在，我们不像弗朗西斯&米德多；福山在1992年出版的《历史的终结和最后一个人》一书的结尾是如此乐观。他会认为人类的发展就像许多马车驶向城镇。任何一个理性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会认为只有一次旅行，只有一个目的地。 的确，过去30年的历史发展已经逐渐让这种乐观的论调不再靠谱:如果福山在1992年提出质疑，也就是说如果大家都变成了唐纳德& middot像川普& hellip& hellip难道就没有取之不尽，甚至不碰的理想主义吗？只是稍微悲观的假设。近30年后的今天，特朗普通过一种被称为民主和自由的制度成为美国总统。在某种程度上，它证实了这一悲观假设，即人类政治体系在当代正在经历某种衰落。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福山近年来关于政治秩序的讨论往往被理解为对历史最终结论的秘密修正 在讨论以国家、法治和责任制度为核心的政治秩序时，不难看出福山在《政治秩序的起源:从前人类时代到法国大革命和政治秩序与衰落:从工业革命到民主全球化》中更多关注的是制度的考察而不是心理机制，更多关注的是非西方国家的历史和现实而不是欧美，强调历史中的偶然因素(。& hellip在这种新的框架下，民主自由的价值不再是福山作品中个人自尊的来源，而是政治秩序衰落的根源；民主和自由不再(仅仅)是人们认可的基础，而是成为国家能力的障碍 简而言之，由于分析框架的不同，福山作品中相同的价值和体系似乎呈现出两种相反的面貌 当然，凭直觉，我们可以简单地说，历史是不断发展的，我们对历史的解读也应该随之改变 但是，如果我们不认为从历史中吸取的教训是我们从来没有吸取过任何教训，正如黑格尔所感叹的那样，问题的关键可能不是判断哪种解释历史更正确，而是要思考:为什么制度在某一时期可以促进人类历史的发展，而在另一个时期却成为进步的障碍？怎样才能使制度适应历史发展的需要？僵化的制度和被压抑的历史发展需求会有什么结果？ 此时重温钱穆先生在《中国历代政治得失》中的教诲，或许是有益的 他指出，要谈一代人的制度，首先要谈一代人在善于人事 一个系统的创造和运行背后总有一种精神或意志，即人心与之对应；人心与制度的和谐与分歧往往成为制度兴衰的关键 我们不妨从制度和人心的角度重读福山关于政治衰落的思想，探寻其思想转变的根源，并试图为我们现在寻找启示 政治衰落的制度根源 在福山看来，制度正如亨廷顿所说，是一种稳定的、受人尊重的、重复的行为模式，其最重要的功能是促进人类的集体行动 如果人类社会没有制度，那么我们之间的每一次交流都必须重新协商 构成该系统的规则会随着时间和不同社会而变化，但制定规则的能力是从几个世纪以来社会生活的演变中继承下来的 政治衰落正是由于这种制度的稳定性 起初，我们创建系统是为了满足特定的需求，但当原始环境随时可能发生变化时，系统往往是一致的，不能适应不断变化的环境。根源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政治秩序的起源:从前人类时代到法国大革命，弗朗西斯&米德多；福山，毛俊杰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年9月出版，572页，88.00元 首先，认知因素 人类遵循制度的原因有很多，被理性测量所接受的制度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人性中有鼓励我们遵循规则或规范的情绪，这种情绪的增长与规则本身是否合理无关 例如，当人们遵循基于信仰或信念的系统时，即使有证据表明这种信仰或信念是错误的，人们往往也不会放弃 这种非理性甚至体现在看似很理性的领域。例如，科学家或经济学家相信某个理论，这使得他们在面对越来越多相反的现实的证据时仍然走自己的路 其次是政治体系中精英或当前参与者的作用 制度变迁往往源于新社会群体的出现，打破了旧的权力平衡 以前的反对集团变成了王朝集团，体制也随之改变 此时，新集团通过利益分配达到了新的权力平衡，并倾向于维持这种状态 在控制权力的过程中，它会受到两个因素的攻击:人类自然交往中对家庭和朋友之间互惠的偏好，这将削弱系统的非人格化特征 简而言之，权力具有越来越多的个人属性，并逐渐服务于个人而非全体 福山把这个过程概括为家庭制度的恢复。他指出，精英或当代团体夺取权力的过程是折磨所有现代系统的顽疾 这种社会疾病在美国尤为明显 它的棘手之处在于，所有现存的制度规定通常都是无力的 理论上，民主应该起到约束精英的作用。它通过权力制衡制度防止少数人将国家权力放进自己的口袋 然而，现实中，当前王朝的精英群体通常比其他社会群体享有更优越的资源和信息，这可能会欺骗公众以保护自己 更重要的是，这种自由民主的弊端往往与市场经济联系在一起，市场经济使詹姆斯·的规模扩大了一倍；麦迪逊在获得财产方面的不同和不平等的天赋 经济中的赢家尽一切可能将其财富转化为政治影响力，然后巩固其在经济中的主导地位 在福山看来，这些根深蒂固的政治力量加上僵化的认知，给美国政治体系带来了巨大的破坏 这两个因素不仅适用于美国，也适用于任何现代政治制度，尤其是美国的民主制度 在福山的作品中，这两个因素破坏了立法、司法和行政权力之间的平衡，导致了美国政治秩序的恶化。它们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我们将依次简要地加以考察 政治秩序与政治衰落:从工业革命到民主全球化，弗朗西斯&米德多；福山，毛俊杰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5年9月出版，638页，98.00元 首先，当前美国政府的特点是行政部门的司法化和利益集团影响的扩散 这意味着法院和立法机关在一定程度上篡夺了行政部门的许多职能，使得政府的整体运作颠倒，效率低下；与此同时，利益集团施加的影响与其社会地位不相称，这扭曲了税收和支出，损害了公共行政的质量 这种现象往往会削弱人们对政府的信任 由于人民不再信任政府，他们需要更多的法律规定和司法手段来约束政府的行为，这进一步降低了政府的质量和效率 这时我们可以看到，美国政治制度的衰落是由于国家能力的缺失，但解决的办法是通过法律规则进一步限制国家能力 在福山看来，这实际上加剧了国家能力与民主之间的权力不平等，反而使整个体系陷入恶性循环，无法自拔 第二，美国国会出现了家庭复辟现象 如前所述，家庭制度意味着统治者倾向于任命他的家人、亲戚和朋友参与管理 在美国政治中，虽然禁止政治家和个人明确同意特定的交换条件，但他们对自己的互惠或互惠利他行为保持沉默 在后一种关系中，提供利益的一方不要求立即回报，也没有明确的期待，接受利益的一方也不认为对方的善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互惠的过程中，接受方会觉得自己有道德义务表示感谢和回报利益，并开始选择在正确的时间提供利益的一方 这样，双方就形成了一种恩交换关系 这种关系的兴起是由于人性的情感基础，也与现代国家严格的规则和反腐制度有关，这使得各种利益集团不得不另辟蹊径 根据福山的统计，华盛顿的利益集团和游说团体大幅增长 1971年，只有175家注册的游说公司，但十年后，这个数字上升到2500家 当然会有一种理论上的辩护，认为很多利益集团的存在就像美国的开国元勋之一詹姆斯&米德多；麦迪逊的乐观观点也是如此，它能有效防止任何一个群体占据垄断地位，即只有相互竞争的利益群体共同构成民主公共利益 但是，我们也应该看到，这些利益集团过分代表狭隘的利益，反而阻碍代议制民主代表真正的公共利益 这两个因素的叠加，让福山对美国政治秩序特别悲观。他认为美国政治的特点是对国家的持续不信任，导致政治环境的失衡，影响集体行动的前景，并催生了美国政治秩序衰落的另一个重要特征。 2020年2月4日晚，美国总统特朗普在美国国会发表第三次国情咨文 演讲结束后，美国众议院议长佩洛西撕碎了特朗普手中的演讲稿 第三，否决权制度的出现 在福山看来，美国政党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逐渐走向极端 在政党的激烈竞争下，不仅意识形态日益激进，竞选经费展开军备竞赛，美国民主也陷入了许多危机 在理想状态下，民主制度为每个成员提供了平等的参与机会，从而解决了在群体更加多样化、群体规模越来越大的情况下，成员难以通过协商一致做出决策或采取行动的问题。 否决权意味着个人或团体可以阻止整个系统在集体决策过程中采取行动 是政治学家乔治&米德多；采用乔治·贝勒斯提出的概念，福山认为它相当于美国人传统上所说的所谓权力制衡 与其他国家的政治制度相比，福山认为美国比其他民主国家拥有更多的否决权 比如美国的预算流程非常开放，无止境，为说客和利益集团施加影响打开了许多方便之门；国会中有许多委员会或机构经常发布重复和重叠的任务，等等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国会似乎只控制政府，不愿意将权力委托给政府 但正如福山正确指出的，这只是美国政治体系的一半 在一些领域，美国国会将强大的权力委托给了行政部门，如美联储、情报机构和武装部队，以及专门机构，如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这些机构都有很强的酌处权 在某种程度上，这些机构需要监督或授权，他们需要国会来限制他们的权力 但事实上，他们享有高度的自主权 此时，美国的政治制度呈现出非常矛盾的特点:一方面，政府似乎无所不能，但另一方面，面对某些事务却很难挥起拳头 强弱之分，已经成为美国政治衰落的核心特征 一个新的起点 如果我们接受福山对现代政治制度特别是美国政治制度的诊断，我们自然会得出和他一样的结论，那就是只有当政治秩序的三个核心要素，国家、法治、责任制度，相互支持，相互补充， 具体到美国的政治制度，这意味着国家能力不应该继续受到法治和民主的过度约束，或者说建设一个高质量的国家而不是民主和自由(法治)是美国走出当代衰落危机的正确途径 此时，福山关于历史发展的目标或终点的论断，似乎与他20多年前在《历史的终结》和《最后的人》中的分析完全相反 在这部名著的序言中，福山自信地指出，虽然今天的一些国家可能没有形成稳定的自由民主，甚至有些国家倒退到其他更原始的统治形式，如神权政治或军事独裁，但自由民主的理想是完美的 然而，福山接下来的声明会让我们认为他仍然坚持他早期的立场 在2014年6月6日《华尔街日报》发表的一篇文章的结尾，福山指出，虽然我们会质疑全人类需要多久才能达到那个目的，但我们不应该怀疑某一种社会形态站在了历史的尽头。 福山，摄于2020年 因此，与我们通常的观点不同，福山似乎并不认为关于政治秩序的讨论是对他早期判断的颠覆或修正 那么如何理解福山对民主和自由的两种不同看法呢？这就要求我们把福山早期对政治制度发展的心理机制分析和他对当代政治衰落的制度诊断联系起来 体制背后的人 仍然以美国的政治体制为例 在福山看来，美国政治制度的衰落体现在国家能力的缺失，即行政职能因民主法治的过度约束而被侵蚀，无法有效完成职责 在民主和法治的强大背后，是美国历史上对国家或政府根深蒂固的不信任 福山在《历史的终结与最后的人》一书中认为，它伴随着美国契约立国的传统，这种传统可以追溯到霍布斯、卢梭，尤其是洛克的社会契约论 在福山看来，这种盎格鲁-撒克逊现代自由主义传统有以下三个缺点 首先，它侧重于个人私利，而忽略了人类历史上自由概念的更深层含义 在霍布斯的理论中，处于自然状态的个体只看到当下的自我保存和物质利益；在洛克的理论中，人们不需要公共精神和爱国主义，也不需要关心周围人的福祉 福山同意康德在这里的判断，即这等于表明自由社会甚至可以由恶魔组成 其次，它只重视个人的物质利益，而忽视了平等、尊重和尊严的价值观，试图将这些价值观所体现的激情排除在政治生活之外 福山指出，霍布斯和洛克所描述的自然状态是一种前道德状态，自我保存或自我利益不包括平等意识及其对承认的渴望 这些因素都是人性中无法压制的东西，但他们的理论对此视而不见 最后，它不能解释为什么经济自由会带来现实中政治自由的变化 基于上述原因，福山试图用黑格尔(和科耶夫)提出的理论框架而不是盎格鲁-撒克逊现代自由主义传统来分析政治制度的演变 这是将历史理解为争取承认的斗争 在福山看来，这意味着与社会契约论者不同，我们应该把原始的人看作是一个道德的个体，他可以摆脱自己的物理本性或动物本性，根据自己的自由在不同的行动之间进行选择 这种自由是人的本质属性，人们希望别人通过战斗或冒着生命危险承认这一点 从主从辩证法的角度来看，主人通过愿意在血腥的斗争中死去来表现自己的自由，从而表现出对自然规律的超越；奴隶通过为主人工作来想象自由的概念，并意识到作为一个人，他可以在劳动过程中进行自由和创造性的劳动 这时，主人和奴隶最终都证明了自己的自由，承认了对方的自由，主从关系变成了平等关系 从这个角度来看，福山认为，人类的历史就是寻求承认和实现自由平等的过程 因此，基于自由和民主理念的制度不仅可以使每个人得到承认，而且也是历史的终结 正如福山所说，激情或寻求认同的欲望是人类最早、最深刻、最基本的欲望。现代自由民主成功地融合了主人道德和奴隶道德，消除了它们之间的差异 历史的终结与最后一个人，弗朗西斯&米德多；福山，陈高华译，孟凡利学校，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年9月出版，456页，78.00元 ，但与此同时，福山也观察到主从辩证法带来的另一个结果 这是出现在历史尽头的创造:最后一个人 如果在福山的作品中，原生人不同于自然状态下的人，是自由的道德个体，那么原生人的影子在最后一个人身上就再也看不到了 他不再有强烈的道德感，不再能认真对待公共生活中涉及真实道德内容的问题。此外，关心善与恶、善与恶似乎不符合民主宽容的原则 所以最后一个人首要关注的是个人健康和安全，把自保放在第一位 这样，在福山眼里，最后一个人就相当于黑格尔社会契约论中的奴隶或自然状态下的人 他们对利益的热爱超过了对激情或道德的追求，对个人利益的热爱超过了对公共利益的关注 所有者试图证明自己自由的冒险行为逐渐变得毫无意义，社区生活或对社区的关心逐渐下降 福山这样描述他眼中的美国社会: 看着今天的美国& hellip& hellip那些严肃的年轻人涌入法学院和商学院，焦急地填写简历表格，希望保持他们认为自己有权享有的生活方式& hellip& hellip对他们来说，这个自由的项目似乎非常有效地让他们的生活充满了物质财富、安全感和公认的抱负 在那些刚入行第一年的律师中，我们很难看到他们有什么伟大的、未被满足的欲望或不理智的热情。 (《历史的终结与最后的人》，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年，第344页) 由此可见，福山认为，当代美国社会寻求认同以推动历史前进的热情已经消退，人们正在一个自由民主的制度中扎营。 第一个有道德感，不惜死来证明自己自由的人，渐渐堕落成最后一个只关心个人利益和安全，没有时间关心他的人 这个让福山感叹美国社会现状的历史时期，也是福山的美国政治制度走向衰落的时刻 当所有人都关注自身利益而逐渐忘记公共利益的时候，也是美国自由民主制度逐渐受到认知僵化和家庭制度恢复影响的日子 此时，人们局限于个人利益和小团体利益，而忽视公共利益和整体利益，这导致了美国政治体系中否决权制度的困境 平心而论，福山的上述论断并不严格 虽然他声称借用了黑格尔-科耶夫的理论框架，但他在具体分析中严重依赖于韦伯和尼采的理论资源 此外，即使从黑格尔的理论来看，福山的许多观点也是颇有问题的 例如，他认为黑格尔的哲学理论和盎格鲁-撒克逊传统的社会契约理论是对立的观点 这在一定程度上是正确的。黑格尔在《法哲学原理》中不止一次批判了社会契约论，它不仅建立在自然状态假设的基础上，而且混淆了普遍意志和个人意志，导致国家成为个人利益而不是普遍利益的代表 但黑格尔此时批判的是卢梭而不是霍布斯和洛克。同时，他还混淆了卢梭的公意和公意两个概念，认为个人意志的总和构成国家(在卢梭看来，个人意志的总和只构成公意，仍然是个人利益的体现；但是，要形成一个国家，就要体现公共利益的公意。参见黑格尔:《法哲学原理》，邓安庆译，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258节) 此外，黑格尔本人并不排斥盎格鲁-撒克逊的自由主义传统 同样在《法哲学原理》中，他以亚当&米德多为基础；斯密的需求理论将市民社会解释为基于人们相互需求的需求系统，认为正是这个市场经济的市民社会所隐含的贫困问题会导致社会不稳定，进而需要国家的干预 黑格尔《法哲学原理》 然而，不难看出，福山关于政治秩序的论述，尤其是关于政治秩序的衰落，并没有颠覆他早期关于历史终结于自由民主的判断 无论是更倾向于对心理机制的探讨，还是更依赖于对制度演进的分析，福山无疑在澄清一个真理，即制度的产生、演进和衰落都离不开制度背后的人 这里的人心不仅可以是人性中不可抗拒的欲望或激情，也可以是特定历史时期人们对道德、自身利益和公共利益的看法 如果制度不能应对其背后的人为因素的变化，不能及时应对人们头脑中的积极因素，抑制消极因素，就很难达到制度建立时想要达到的目的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但是道理越简单，越容易被我们遗忘 通过福山的论述，我们已经看到这种遗忘给美国社会带来了什么危害，这种遗忘对其他社会意味着什么？ 另一个遗忘的苦果 当社会现实制度和社会人心无法相互应对时，不仅会导致福山所描述的美国政治制度的衰落，还会带来社会心态的改变 Wolf & middot沃尔夫·莱彭尼斯在他的重要著作《德国历史上的文化诱惑》中指出，德国历史上上演的大部分悲剧根源于人们对政治MoMo而非文化的沉迷，他们在思想上是巨人，在行动上是矮子。 这种现象很大程度上源于德国历史上的保守和封闭 因此，他同意诗人叶芝的判断，即年轻人不再对政治抱有任何幻想，因此他们转向文化领域，表达他们对国家独立和思想自由的追求和渴望 此外，还指出 与其说是德国精神气质的表现，不如说是与德国历史更密切相关 论政治MoMo & hellip& hellip对于许多认为自己是德国文化典型代表的人来说，这已经成为一种不同 有时候，德国似乎是一个没有政治的国家，也就是说，一个只有旗人而没有公民的国家 (《德国历史中的文化诱惑》，刘春芳、高新华译，译林出版社，2019年，10页) 勒彭尼斯的《德国历史中的文化诱惑》 这就是理论和实践总是相距甚远 正如莱贝尼斯所说，一旦处于这种状态的人满怀热情地行动起来，投身于一个完全不适合的环境，结果就是他们表现得非常恶劣，显得浅薄无知，到处碰壁 理论和实践之间的差距带来的不幸不仅是理论上的，也是实践上的 在德国，在法国，甚至在千里之外的远东，我们看到了基于理念改变现实的启蒙，比如永恒轮回，一次又一次的回来。 从未回应过人心的冰冷的制度现实，往往让所有这些努力回到原点，回到意识形态领域 这时，充满激情和行动的意气风发的战斗精神逐渐淡化为一个个体。在自我牺牲的道德安慰中，他在苦难与殉难的忧郁气质中疗愈自己，让自己重新站起来面对自己和世界 这个时候，当面对现实的时候，人再也做不了任何事情，再也不能基于激情或者价值去行动，或者最终愿意面对现实，我们的世界会怎么样？ 也许我们平日里还会活得很热闹，对眼前的一切都习以为常。我们吃喝玩乐，为工作或学习发愁。我们会加班，锻炼，偶像化& hellip& hellip但我们永远不会被那些刻骨铭心，想忘记却忘不了的事或人所诱惑 今天我们被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感动或者生气，但是第二天，再怎么努力，也想不起来这个人或者事是什么。 这是我们的生活吗？这就是我们想要的生活吗？不管答案是什么，这可能是我们作为普通人在当下重读福山时不得不面对的问题，也是从制度和人心的双重视角对福山论断的当代意义的重新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