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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锁定民主党总统候选人提名以来,美国前副总统乔·拜登(Joe Biden)在许多民调中基本领先于现任总统特朗普,不仅在佛罗里达州、宾夕法尼亚州、亚利桑那州等关键州,在65岁以上的传统共和党选民中也是如此。在选举早期出现的挑战者“撒谎并获胜”的姿态,在现任总统的防御战中是罕见的。因此,即使特朗普专门安排了一次在林肯纪念堂的电视采访,他也可能会更加关注另一位共和党总统胡佛的经历和教训。
但5月初的民调显示,如果按政策问题分类,只能在云上批评或招募的拜登,在疫情应对和医疗问题上的满意度分别比特朗普高6%和12%;但在经济问题上,特朗普仍以54%的优势超过拜登的42%。只有一种情况是各有各的满意,就是不一定是拜登在某些问题上的突出表现,但对特朗普的不满就更厉害了。
就这样,关于拜登是否是强势候选人的辩论,似乎被关于特朗普是否还有资格当美国总统的辩论淹没了。在原本被偏爱却不经意间沦为“劣等”的选举中,拜登确实抓住了一个更好的机会,或者说这是离椭圆形办公室最近的一次。
但在入主白宫的路上,拜登除了特朗普之外,还得跨过至少两个绊脚石。一个自然是曾经引发特朗普弹劾案的所谓“电话门”。其中,拜登父子的行为可能不存在于空,而特朗普也可以以“猎巫受害者”的形象展示给人们;另一个是拜登考虑竞选时伴随他的所谓“性侵犯丑闻”。
“从来没发生过”
5月1日,拜登在接受电视专访时首次回应“性侵丑闻”的指控:“从未发生过”。但他继续拒绝公开保存在特拉华大学的个人资料,而是希望参议院公布国家档案馆的相关信息;同一天,原告塔拉·里德通过福克斯新闻(Fox News)呼吁尽快披露相关记录和材料,并要求拜登退出选举。一周后,曾指控哈维·韦恩斯坦的律师道格拉斯·维格多(douglas wigdor)正式宣布,他将代理里德的指控。
诚然,拜登这几年在一些公共场所的行为显然很奇怪,甚至让人很不舒服,但里德1993年在参议院办公室工作时被拜登侵犯的指控仍然缺乏有力证据。
一方面,参议院拒绝了获取和披露信息的请求;另一方面,即使里德在随后的离婚司法文件中提到了侵犯,也不能证明是拜登干的。而且目前所有已知的证人不仅对事实的描述不同,基本都是里德的亲戚朋友。更有可能引起联想的是,里德是桑德斯和沃伦的长期支持者,但现在为她辩护的律师维格多对特朗普持积极态度...这种“复仇者”团体对拜登的政治敌意或恶感可见一斑。
最让人不解的是,拜登在1993年里德确定的事件点后两次连任参议员,并在2008年和2012年两次连任奥巴马的总统竞选搭档。我们可以想象总统或副总统候选人的审查和调查的强度。如果有疏忽,也不会被当年的共和党对手轻易放过,也不会留到今天。因此,很难想象资深政治家拜登还会在自己的衣柜里藏着一些外界不知道的东西。顺着这个思路,我们显然可以得到一个支持拜登公开辩护的所谓理性判断,但似乎一些美国选民甚至民主党人仍然选择不接受拜登的解释。
在拜登公开回应后,一项民意调查显示,86%的受访者知道这件事,这比以前的数字有了显著增加。这种更高认知的结果就是拜登评价的恶化:满意度下降到43%,不满意度上升到48%。据此,有人直接认为拜登根本不应该采取积极直接的否认回应策略,因为这恰恰导致了更多人的关注。同时,在所有知道此事的人中,37%的人认为指控可能是真的,32%的人同意拜登的辩护。即便如此,三分之一认为里德的指控可能属实的人表示,他们将投票给拜登。几乎与此同时,一些民调也显示,61%的民主党人愿意相信拜登,女性民主党选民的认可度也达到了56%。然而,26%的民主党人认为他们需要另一位提名人来对抗特朗普,其中28%是民主党内的女性,而45岁以下的民主党人中有40%支持这一立场。
对这些复杂的民意分布最直白的总结是:第一,“丑闻”的认定已经变得高度党派化,民主党比共和党更容易相信拜登的清白。第二,“丑闻”强化了民主党内部的分裂。最初接受拜登提名的民主党人选择支持,而最初不接受拜登的民主党人也为自己的立场找到了一个无法忍受的理由。第三,“丑闻”正在损害拜登的公众形象,但这不足以影响他在竞选民调中领先特朗普。
换句话说,即使在那些认为丑闻可能是事实的人中,也有相当多的选民认为拜登比特朗普更好。
目前,这样自相矛盾的民意表现对拜登的当选来说并不是坏事,但对于近年来越来越强调“零容忍”的民主党人来说,他们不得不面对一些想法无处安放的尴尬。这也是为什么一些民主党人或自由派选择相信拜登,支持拜登的竞选,同时支持给予里德对其指控进行全面独立的调查,即在坚决维护女性权益的前提下,完全免除拜登的罪责。
这种诉求自然是理想的,但也是矛盾的,甚至没有考虑到美国真实的政治残酷性:试想一下,即使连续调查的结果对拜登来说是完全无辜的,也会在过程中逐渐导致拜登竞选的失焦,甚至放弃白宫。不知道“清白”和“白宫”哪个对民主党更重要?
更具讽刺意味的是,如果我们回忆一下特朗普在2016年10月大选临近时遭遇的录音丑闻,在“后真相”的语境下,这一丑闻对美国政客意味着什么?当年,特朗普的做法是在公开道歉后,迅速翻出克林顿的“旧账”,指责对手“其实好不到哪里去”,而“比较和区别”的伎俩,实际上成功止血。试想一下,如果在今天的选举中没有疫情因素拖累特朗普,拜登在电视上无力的自卫真的会让他好看吗?
从哈特到肯尼迪
在相对“冷漠”的小布什和奥巴马之后,特朗普似乎在90年代讨论政客“私德”时提醒美国舆论的好奇心。2018年,美国政治史上两座戏剧性的桥梁被搬上银幕,再次成为一个暂时的话题。
《领袖》剧照
最近的一部是《领跑者》,它源于政治记者麦特·白2015年出版的《真相大白:政治变成小报的一周》一书。休·杰克曼(Hugh Jackman)的这部电影《放下武器,投身政治》讲述了科罗拉多州前参议员加里·哈特(gary hart)的故事,他因私人道德丑闻的崩溃而被迫退出选举。
根据当时的情况来看,52岁的哈特不仅在1988年民主党初选中大幅度领先民调,而且还有机会战胜老布什。就连美国舆论圈也普遍看好哈特的内外政策。直到佛罗里达州当地媒体《迈阿密先驱报》接到内幕报道,派记者到华盛顿守护,最终揭露哈特对婚姻不忠的丑闻,一切才彻底改观。
哈特的戏剧性兴衰表明,美国的选举政治不仅仅是关于候选人的政治观点,而是关于媒体关注下的候选人的方方面面,任何丑闻或秘密信息都可能毁掉最雄心勃勃的政治或政策野心。也正是因为哈特的丑闻,布什家族两代总统才得以实现。甚至很难想象,如果哈特当选,这场反恐战争的历史将如何重建。
远处的那个叫查帕奎迪克。顾名思义,故事讲的是1969年7月18日晚在马萨诸塞州查帕奎迪克岛上演的泰德·肯尼迪(Ted Kennedy)汽车撞桥落水毁白宫路的事故。
查帕奎迪克的剧照
关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以及泰德和副驾驶中的玛丽·乔·科佩什尼之间的关系,有很多版本。然而,事件发生近8小时后,泰德才得以报案,甚至在被定罪后继续他的参议员生涯,不可避免地让人觉得“延续”肯尼迪家族当时的荣耀已经被一些民主党政客甚至选民视为美国的国家需要,上升到了一种类似于信条的存在。即使在事件发生后,科佩涅的父母仍然认为女儿为罗伯特·肯尼迪的竞选服务或为肯尼迪家族工作是一个正确而光荣的选择。特别是,当故事恢复了许多前高级官员,包括麦克纳马拉(前国防部长)、索伦森(前白宫顾问)和施赖弗(和平队项目的第一任主任和肯尼迪家族的女婿)聚集在肯尼迪私人住宅的客厅里集思广益,帮助特德摆脱罪恶感时,观众不仅要看到玛丽·乔·科佩涅的悲剧,还要看到一个政治家庭的悲剧,或者说美国政治的悲剧
现在无论是特朗普还是拜登,他们都已经能够超越哈特当时的困境,更像是拥有了肯尼迪家族周围一群守护者的待遇。这样,两极分化就真的是一个可以超越一切善恶的组装数了。那么,所谓的“零容忍”到底是民主党广谱支持,还是只针对共和党?如果是前者,他们可能会输2020;如果是后者,2020年他们可能会赢,但未来预计会输更多。
“联邦监察局”是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所研究员、中国人民大学美国研究中心秘书长刁大明对“联邦”进行了深入观察的专栏。(本文来自《The Paper》,更多原创信息请下载《The Paper》app)新闻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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