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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奶牛场倒牛奶是关于大萧条的书中提到的标志性事件。在新冠肺炎疫情下，这一幕在美国再次上演——威斯康星州、密歇根州、宾夕法尼亚州等乳制品州的奶农近日开始向下水道、池塘、农田等倾倒牛奶，让人感到应接不暇。
与此同时，美国很多超市开始卖完牛奶，有的超市甚至开始“限购”。
买不到的时候倒牛奶。这是怎么回事？
订单的取消使得奶农不情愿地倒牛奶
“这太痛苦了，”来自美国“乳制品之州”威斯康星州的奶农杰森·里多说。"挤出的牛奶像这样流入下水道."里多的奶牛场位于威斯康星州东南部，有近500头奶牛。他说，从4月初开始，他每天倾倒4700加仑(约17.8吨)的牛奶。
杜根吉夫妇都在威斯康星州，几周前开始每天倒出2万加仑(约75.7吨)的牛奶。他们说，他们以前从来没有倒过牛奶，看到牛奶流入下水道，“心都要碎了”。
美国最大的乳制品合作社美国乳制品公司估计，美国奶农目前每天倾倒约14万吨牛奶。根据国际乳品协会的数据，目前美国生产的牛奶有5%被倾销，如果疫情在未来几个月内没有好转，这个数字可能会翻一番。
美国乳制品公司发言人珍妮弗·海森(Jennifer Hessen)表示，美国对乳制品的需求下降了12%至15%，这些变化正在造成许多不确定性。
在“家庭订单”下，餐馆、咖啡馆不提供饭菜，只能外卖，酒店基本关门，客流量大幅减少，牛奶、黄油、奶酪等大量乳制品取消。其次，很多州已经宣布本学年不开学，这意味着各大消费学校食堂的订单已经消失。最后，疫情影响了食品行业的国际贸易，乳制品主要出口国美国有相当数量的产品滞销。
订单取消后，奶牛场很难减产。威斯康星州的奶农佐伊·尼尔森说，不应该像关闭阀门一样关闭奶牛。挤压牛奶易变质，难以储存。面对狭小的市场，奶农几乎没有选择。
供需之间的“不匹配”允许消费者“断供”
受苦的不仅仅是奶农。“家庭订单”在美国传播后，普通消费者对乳制品的需求大幅增加，但零售乳制品开始断供。
记者近日观察到，超市中的乳制品货架长期处于半空状态。为了防止抢购，许多超市限制购买乳制品，尤其是牛奶。
很多低收入或者买不到牛奶的家庭，看到倒牛奶的场景，百感交集。美国记者斯科特·莫尔·菲尔德在推特上写道:“奶农正在倒牛奶，但是我家有6口人，但是附近的超市只能买1加仑(3.78升)。哪里出了问题？”
缅因州的奶农戴尔·科尔很焦虑。他说一边架子上缺奶，一边倒奶，让奶农很郁闷。"我们希望向有需要的人出售牛奶。"
美国乳制品市场的供需失衡是一个“伪命题”，其背后是供需“不匹配”所反映的产业结构问题。美国乳制品行业高度精细化，很多乳制品都是为连锁餐厅、学校等大客户量身定做的。调整供应链为超市提供产品需要时间和资金投入。
“换轨”的成本让奶农和消费者无法无缝对接，“倒奶潮”成为必然。
疫情影响了整个行业
美国非营利组织乳制品卓越中心表示，疫情对美国乳制品行业造成了前所未有的负面影响。
美国康奈尔大学农业经济学家安德鲁·诺瓦科维奇(Andrew novakovic)表示，过去5年，美国乳制品行业一直萎靡不振，供大于求。美国大约有5000个奶牛场已经关闭。受疫情影响，预计将有更多的奶牛场关闭。
诺瓦科维奇说，美国的乳制品行业正处于历史上最糟糕的状况，疫情将淹没许多奶农，加工者将无法保护自己。
几天前，几名美国参议员联名致信美国农业部长桑尼·濮培德，要求采取措施保护乳制品行业。
信中称，仅在过去五周内，价格下跌就导致奶牛场损失超过57亿美元，供应链也损失了数十亿美元。美国农业部应利用现有的政策工具，尽快向奶农提供直接援助，以扭转这一趋势。
分析师认为，疫情将刺激美国乳制品行业供应链的调整，但也对物流和包装提出了新的挑战。比如哪里可以找到更多的带冰柜的卡车和卡车司机？
新华社华盛顿4月17日电新闻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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